醋意
还是说,你更喜欢宿牧渊送你的?” 余恙猛地摇头,抬眼对上江砚那深不见底的黑眸,那双眼里翻涌的暗潮让他浑身发冷。 余恙艰难地挤出一句:“我、我没有……” “没有想过要离开?”江砚冷笑一声,手上的力道收得更紧,“那你为什么一直抚摸那枚胸针?为什么在梦里喊‘放我走’?” 余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梦话,更没想到江砚会听见。 他是有想过逃离。 宿牧渊给的经纬度坐标,在地图上显示的是本市的一片荒废郊区。即便不清楚那里到底有什么,可那也是他最后的退路,是他内心深处不敢宣泄于口的渴望。 1 那枚独角兽胸针自从那个夜晚就被他藏了起来,他生怕江砚会发现胸针背后的秘密。 江砚突然松开钳制,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余恙手腕上的红痕。这个温柔的动作与他方才的暴戾大相径庭,让余恙几乎无所适从。 “带上它。”江砚将领针别在余恙的衬衫领口上,残缺的蝴蝶反射着冰冷的光泽,“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谁的。” 余恙只感觉到一阵溺毙的窒息。 领口上银蓝相间的蝴蝶展翅欲飞,却如同灌了铅的梦境般沉重,拉着他坠入深渊。 这不是装饰品,而是钉入灵魂的楔子。即便打着奖励的幌子,江砚的警告也如雷贯耳。 宁可亲手折断翅膀,也不愿意放他自由。 就像极端偏执的收藏家,用福尔马林浸泡掉最后一丝生机,也要把它美丽的尸体在标本相框里获得虚假的永生。 “今晚跟我去参加家宴。”江砚突然转移话题,手指轻柔地抚上余恙的脸颊,“我要向家人